:“你算计我!”
天子更窝火了,又添了一句:“太无礼了!教嬷嬷再打她二十戒尺!”
乱哄哄闹了一会儿,长帝姬便被一拥而上的宫人们‘请’走了。梁鸢也收了眼泪,只是仍长跪不起,还是天子再叁宽宥,才肯站了起来。
“王姬不必放在心上,朕的那个妹妹素日里被朕骄纵得太过,娇蛮、跋扈,与你无关。”燕靖今日未穿朝服,一身玄色常服,肩担日月暗纹,发束白玉冠,一手搁在书案上,轻轻敲着桌面,“且不说她了。昨日问王姬的事情,思虑得如何了?”
梁鸢犹豫不决,想答应却又迟疑:“陛下。臣女不过是个断梗逐流的孤萍,迄今还苟活在世上,不过是想完成父母临终前的嘱托。至于其他的,不无不可,亦无必要。”
燕靖了然,宽和道:“那便不着急。王姬风尘仆仆来燕,又被小妹叨扰许多,不如先休整一番。朕昨日已着人在汤沐邑为王姬准备了住处。六日后才是祭祀,届时王姬同来,一道祈问上天。若那时仍一心想要复国,朕,必定履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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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年节还有一个月,汤沐邑中很是冷清。
二人在夹道在中,一前一后的走着。梁鸢隐去了报复燕慈的那一段,将后面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