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都来了,他跋扈惯了,自然不会叫霍星流全身而退。思索片刻,便笑起来:“霍青。你这个将军,做得很好啊!我大秦军法明文规定,不许惊扰无辜百姓,不可杀烧抢掠。你身为统帅,不以身作则就罢了,居然以身犯禁。我道如今攻破丹阳禁一个月,你还说什么民心不稳——有你这样的主将,如何叫百姓心安?!如何叫楚人服我大秦?!”
霍星流深深稽首:“臣知错。”
“须卓。收了他的虎符,再赏八十军棍。之后再将此事宣表军中,以儆效尤。”
世子扬长而去。那瘦高阴冷的男人终于也松开手,去请霍星流:“小侯爷。请——”
梁鸢跌坐在地,冷汗涔涔。好像死过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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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军棍,饶是铮铮铁骨也能打碎了。又是须卓亲手施刑,等府上的仆役去接,才发现他们的小侯爷已经昏死了过去。
等小侯爷再醒过来,已经是两天之后了。
又是夜里,屋子里的红烛还烧着,烛芯没有剪,留得老长,蜡泪积了厚厚一层。灯下放着一张圈椅,素衣的少女坐下上面,翘着二郎腿,上半身歪着,托在一只臂上,她困得厉害,小鸡啄米似得点着头。脑后的簪子松了,有一缕发落在了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