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分滞凝,眨眼间就回道了官道,那边正有一辆马车在等着。他把她塞进车厢,自己也跟着进去,马车便疾驰起来。
梁鸢的脑子烧成了一锅浆糊,她没有分辨的力气,在模糊的视线中,她看见他右臂上有一道惊心的血痕,“你……受伤了?”
他说无所谓,“须卓是我与顾野的授业恩师,他的箭术早已登峰造极,仅仅是这点小擦伤,已经算是万幸了。”
“那他一定认得出你。”梁鸢脸色惨白,带着几分哭腔骂他,“你作什么要来?遇到他们算我倒霉,我死我也认了。偏你非要来纠缠,上赶着来被我连累。到时候他们找上门来,为难你,谁救得了?你若是死了,你那些兄弟肯定要我陪葬……横竖我都是一死了,你、你……简直有病!”
霍星流望着她,忽然伸手扼住她的脖颈:“你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刚想发力,发现血漫出来,立刻慌了,“你的伤——”
她一把掸开他:“不要你管!”还要再说话,却先晕了过去。
*
晨光熹微。
屋子里浓郁的药味久久不散,梁鸢从一场梦魇中醒来,被口中苦涩的味道呛得连连咳嗽。
她一骨碌爬起来,发现自己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