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道:“绡绡总是不信我。”
他的模样神情不似作假,南知意狐疑的瞧了他半晌,“真的?”
雍淮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
两人是坐在苇席上烹茶的,小姑娘是标准的跪坐姿势,只不过身子歪在了窗上而已。雍淮却是靠在身后凭几上,单腿支起,一边手肘撑住凭几扶手,另一边手腕随意的搭在支起的膝盖上,说不尽的风流蕴藉。
南知意眨眨眼,姑且信了他一回。
两人在屋内絮叨许久,便有侍从进来传话,已经摆好了午食。
午食是在院中用的,就在银杏树下铺就了细密编织的竹席与案几,甚至还有银杏叶落在了竹席上,远远的望去,令人一时分不清两者的区别。
只看了一眼,南知意便对这午食十分满意,雍淮瞧出她的心思,暗自松了口气,打算待会赏赐今日准备午食的人。
正是蟹肥膏满之时,光是瞧着个头便知道有多可口,雍淮熟练地握着蟹八件,开始拆蟹剔肉。
南知意瞧着得趣,也时不时地搭把手。
“你先用汤。”雍淮算是怕了她了,等会拆蟹不成,反把自己伤着,倒是心疼的又该是他了。
南知意撇撇嘴,随手搅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