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来第一次遭遇到这么彻底的翻车现场,换做一般人早就尴尬到不能自已,但晏礼素来淡定惯了, 即便内心僵过一瞬,面上还是没表露半分。
甚至直接无视了先前那段颇具喜感的对话。
傅月宜挺佩服他的心理素质。
当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她这个妈当得也十分心大,面对一个住在女儿家的陌生男子, 第一反应居然不是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也不是问他跟她是什么关系。
而是——
“颜颜快回家了吧?要不等会儿我们三个一块儿出去吃个饭?”
神情慈祥, 语调充满着长辈的关切。
晏礼给她泡了杯茶, 弯腰放在茶几上的时候, 刚好听见这句话。
他的手指几不可查地动了下。
觉得时颜对人没什么防备之心这一点, 可能也是来自遗传。
晏礼直起身来,解释了一句, “阿姨,刚才那是个玩笑。我跟时颜是校友,最近遇到一点问题, 暂时借住在她这里。”
“是吗?那我本来还觉得自己赚了呢,”傅月宜还是笑眯眯的,“我正好没有儿子。”
她继续补充,“也没有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