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刚经历完一场噩梦,醒来却忘记了内容,只剩下惊悸又茫然的感觉。
缓了一会儿,她坐起身,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余光瞥见端午在床尾睡得一团柔软,风轻轻吹动白色纱帘。
惴惴不安的情绪才稍稍落地。
又做噩梦了。
准确地说,她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噩梦。因为每次都记不住具体内容,只有醒来后那股情绪是一模一样的。
压抑,恐惧,让人产生不详的预感,好像下一刻就要迎来灾难。
时颜抽了张纸巾,慢慢擦掉额角的冷汗,静坐了会儿,走进浴室。
这个毛病困扰了她很多年,高中时去看过几次医生,也没查出什么结果来。
高考前那会儿,傅月宜担心得不行,每天都要问她做噩梦了没有,时颜只好假称已经康复。
事实上,到现在还是会偶尔梦到。
没有具体的情节,翻来覆去都是同一个场景:灰色地砖的空旷广场,有银色金属在天空下反光。
好在,这个毛病对她的生活其实没有太大影响。
人总是要做噩梦的,她不过是频率高了一点,反应激|烈了一点。反正也不记得具体内容,等那股情绪消下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