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佛郎机炮队是从火枪队身后冲出来的,吴延贵刚刚看到的时候,对方已经停下炮车准备发射了,他那句撤退的命令尚未发出,十八门佛郎机炮的炮口已经有火光闪过了。
吴延贵被吓得脚下一滑,身体下意识的伏到在了地上。轰轰的一阵巨响传来,冲在最前面的农民军被佛郎机炮射成了筛子。因为佛郎机炮是散弹发射,双方距离又只有六七十米,其威力大得惊人,站在最前面的农民军被轰的支离破碎,而那些铁屑散弹却是威力不减,继续击穿后面的士兵,直到穿透四五个人才失去动力。
在如此威力的近程火炮轰击下,农民军如割稻子般纷纷倒地,就连吴延贵的掌旗官也抱着帅旗倒了下去。失去了前进的帅旗,加上同伴血肉模糊的尸体,漫天乱飞的断肢残臂,那种极具冲击力的视觉效果,他们终于失去了进攻的勇气。有人扔掉了武器,哭喊着向后方逃去,有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所有农民军开始了总溃退。
吴延贵最早扑倒在地,被人踩了好几脚,甚至一脚还踩在了他的头上,巨大的力道让他感觉晕晕乎乎的。当所有人开始撤退的时候,他还没有清醒过来,幸好有几个幸存的亲兵将他拖了起来往后逃,这才没有被唐勇俘虏。
“继续发射。”朱聿键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