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达急忙劝道:“云兮,你现在进宫定然见不到老师,怎么的也得等到三日后才可能将老师放出。”见云兮愁眉不展,又道,“那个诏兰的所作所为我也有所耳闻,确不是个良人,最差你也只是和她担个夫妻的名分,抗旨这种事我劝你三思。”
城南的将军府修缮一新,仆从也都已经到位,这两日正在加紧布置大婚的一切事宜。诏兰俨然以女主人的身份,每日都到府里监督进度,大到房间摆设,小到一草一木
,她都细细过问。
她觉得自己这些年来,从没有像这几日这么神清气爽过。太师说的对,只要她听话,不擅自行动,一切都会如愿,她可惜自己走了那么多冤枉路,到现在才明白这一点。还好,一切都还不算太迟。
唯一的缺憾是,这些日子她没有见到云兮到来,甚至连他的消息都没有。
诏兰纠结了许久,决定还是去见一见云兮。在云兮下榻的客栈等到入夜,终于见到云兮灰着脸踏入门来。
她兴奋地迎上去,走到一半觉得自己的情态太过激动,遂缓了缓矜持地行了个礼:“云兮表哥。”
云兮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走过她身边,眼中有难掩的疲惫。
诏兰有些尴尬,亦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