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云兮茫然地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什么。”
第二日,似乎一切仍然平静,又似乎潜藏着某种风波。云兮依旧在自己的书房里看看书烹烹茶,自从打了胜仗回来,朝廷象征性地奖赏了一下他,便命他回到临安,不再驻扎边境,日常也无事务可处理,实则将云兮的兵权一步步架空。本来就喜清静的云兮对此倒并不在意,日日复日日地落得清闲。
但今日,令云兮奇怪的是诏兰居然没出现,据秦青说,诏兰一早便拉着侍女出了门,至于去了哪里并没有透露。云兮揉了揉太阳穴,不发一言。
秦青默默看了一会儿,心忖云兮应是担忧诏兰的安危,遂安慰道:“不会那么巧两次都遇袭的。”
云兮将眼光从书上移开:“你认为我是在担心她?”
秦青莫名反问:“难道不是?”
云兮低着头自言自语:“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
秦青更加莫名:“你一个人嘟嘟囔囔在说些什么?唉,算了,我出去找找她,女儿家无非留恋一些胭脂水粉店或者成衣坊。”不待云兮回答,秦青已经先一步踏出了书房。
诏兰给翠云阁传了一封信去,信件里仿了云兮的口吻和笔迹邀约那姬同去九曲溪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