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头一直靠着车厢壁闭目养神,她坐在她娘对面,甚至可以看到她娘颈子上隐在皮肤下的几道青黑血管在微微跳动,孱弱,苍白,如将死之人一般。
有好几次季迎柳都差点以为她娘会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她心头惶恐,紧盯着淮南王妃。生怕她有任何的闪失。
“在看什么?”许是她盯着她娘的目光过于炙热,坐与她对面的淮南王妃忽轻问一句。
季迎柳一怔,忙收回投在她脸上的视线,改看外面,支支吾吾道:“没.....什么。”
淮南王妃强支身子在座榻上坐好,随即移目,同她一样透过窗子看外面的风景。
许久才声音沙哑的轻问道:“沈砀对你好吗?”
季迎柳不知她为何忽然问这个,再次怔住。
淮南王妃望着窗外的视线转到她脸上,她缓缓的伸出手握住季迎柳的手,恳切的道:“他到底对你好不好?”
这既不逼~迫,也没做长辈架势的温和模样,令季迎柳有一瞬的恍惚。
若她娘生下她后,她并没被家里的人扔到后山,那么她从小和她娘相依为命的长大时,和她娘相处应该就是这等温馨惬意的画面了吧?
可却没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