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迎柳一惊,忙将外衫披在身上,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冷声道:“你怎么进来不敲门?”
沈砀头肩上覆着一层薄雪,他清隽的眉眼隐隐泛红,薄唇冻得发乌,显是刚从外面刚回来。
他见到她也是一愣,继而顺着目光下移,看到她手里捏着的沾了水的帕子,撩起袖子便大步走过来:“我帮你。”
季迎柳大骇,忙朝后退了几步,想也不想的拒绝:“不用,你出去。”
这些天忙着赶路,沈砀知她还恼着自己,有眼力的很少和她相处,就连下榻驿站时,也是循着她的意愿开了两间厢房,并没和她住在一起,今日左右无事,吃完晚膳他便匆匆赶过来,想要多亲近亲近她,哪知还没说两句话,就要被她赶出屋去。
沈砀心中自是不愿就这么走了。
他眸子一转,看了眼脸盆,大步走过去端过来放在榻前的小几上,理所应当的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你不是擦拭身子吗?我帮你果果,再说了你身上哪儿我没看过?”
季迎柳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烧起来,正要再拒绝。
沈砀已按着她双肩,将她人按坐在榻上,他夺过她手中帕子,眸色认真道:“把衣裳脱了。”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