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已收回手中折扇头靠在车厢壁上闭目养神,并没多留意她,渐渐的,季迎柳胸腹间那股郁气也缓缓消散。
马车内烧着暖炉,温暖适宜,令她冻麻的手脚渐渐变得没那么僵硬,季迎柳微微舒展眉心,低头怔怔看着手中的纸伞许久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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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被沈砀的人灌得伶仃大醉的刘辅亦人刚一醒,忙赶去了季家。
下人小跑着跟在他后面,满脸喜色的恭维道:“看来这季小姐是终于想通了,肯降下~身段答应公子的婚事。”
这些天刘辅亦原想着沈砀紧跟着他来弘县八成是冲着晚晚去了。他便留个心眼,屡次在沈砀跟前试探,看沈砀是否还对晚晚并未忘情,下人回禀说沈砀这些天一直宿在驿站,并未和我晚晚有牵扯,他听闻后心头大石落下。看来沈砀已恨毒了晚晚,两人断无再续前缘的可能。
没了沈砀,他娶晚晚便少了最大的阻碍,晚晚就算暂时不愿嫁给他,只要往后他对晚晚再好一些,她定能察觉他的好,从心底忘记沈砀。
思及此,刘辅亦牵起唇角笑笑,低斥道:“如爷心愿达成,你以后便去少詹府做事罢。”
下人眉开眼笑的应下,忙不遗余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