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蹒跚的朝她走过来,边朝她伸手。
她心中欢喜,想也不想的从榻上起身,急切的穿上绣鞋就要跟着他走,他忽停下脚步,目光凝视门外。
她疑惑的望过去,门外站着一名男子。
他眉宇间皆是萧索,他冷冷的盯着她,眸底如蕴寒芒毫不留情:“你害了我,还想逃到哪?”
是沈砀。
她惊惧的朝后退了几步,将头摇成拨浪鼓:“我没有,我没有害你,我并不想害你,我只想给我爹的手报仇,你不要杀我.......”
她话音未落,沈砀清隽的脸倏然变成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心头如同被什么重击了般,她惊叫着霍然从榻上坐起来。
咦,坐起来?
昏迷前的场景一瞬塞满了脑袋。她骇怕的粗喘口气,惊惧之余环顾四周,周遭一屏风,一榻,赫然是她先前在沈砀屋中住的小隔间,而坐在她床榻前的沈砀正眯眸打量她。
她心头一梗,慌乱骇怕蓦得攀上心间。
沈砀放下药碗,竟屈尊降贵的俯身帮她掖被角,眸底的讥诮却明晃晃的:“你刚才梦里在说什么?”
老天让她死一死!季迎柳恨不得撞一块豆腐当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