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对她都是温声细语的婆婆,凶起人来,当真可怕。
阿芙心头紧了紧,深吸一口气,然后试探性地伸出一只小脚,跨过了宁院高高的门槛。
她很怂地望了一眼紧闭着的槅扇门,想起昨日少爷的警告,便不敢再靠近了。
少爷说过,她不许再踏进他的房门一步。
阿芙委屈地扁了扁嘴,清泉似的杏儿眼也不如之前那般亮闪闪的,仍攀着些惧意。
昨日被少爷打的手背,虽然不红了,可好像还是很痛……
想起那疼痛的感觉,阿芙就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拿起墙角的扫帚开始扫地。
她不敢进屋,但也要伺候少爷,就做些洒扫的粗活儿吧。
阿芙年纪小,又长得比同龄人矮,那扫帚几乎和她一样高。
她艰难地将扫帚抱着立起来,就差点被扫帚上扎着的竹枝划破了滑嫩的脸蛋儿。
“哎哟!我的乖阿芙,你怎么能做这等下人做的事!”分配到宁院来洒扫的张婆子正巧提着桶水走过来,吓了一跳,忙跑过来将阿芙手里的扫帚拿开。
阿芙盯着那大公鸡尾巴似的扫帚,一脸认真要与这扫帚打一架的阵势说道,“谢谢张婆婆关心阿芙,但阿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