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执礼舒服了,最少还没丢人丢到底。
“时间可过得太过了,”裴朝感慨,“我忽然想起来,有年年三十,阿柚哭到眼睛结膜炎了吗。当年我看了就知道,小姑娘心里有人。怎么现在小姑娘都急着初恋,谈恋爱,在爸妈身边多待两年不好吗。”
裴执礼:“她初恋不也是——”
“是?”陆枕川不解。
“……?”裴执礼愣了下,“你不知道她初恋是谁啊?”
陆枕川似笑非笑,“我该知道吗。”
“……”
“就是随口说说,”裴执礼漫不经心道,“她初恋是个渣男,但小姑娘在渣男那儿受了伤也能理解。”
陆枕川皱眉;“多渣?”
“很渣。”裴朝嗤道,“让我知道是哪个小兔崽子让我女儿哭的,腿都给他打断。”
“……”
年夜饭正式开始。
水晶灯下,从长桌摆放过精美的菜肴,升腾起的淡淡烟火气,缀着红的装饰喜庆热闹。
奚柚懒,轻轻碰了下陆枕川的手,没说话,但眼神里意味明显。
大概是熟练至极的动作,他开始垂着眸帮她剥虾。
奚诺睨了眼奚柚:“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