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不太乐意。”
“其实我儿子儿媳几年前就喊我回家了。他们在镇上开了一家小面馆,生意还不错, 想让我回去带孙子。”她说,“但我当初答应了太太,照顾你长大。先生领了那么一个人进门,你又是个小小孩子,我哪放心走。一直拿着这么高的工资, 厚脸皮留在这里陪着你。”
“但现在不一样了。”罗姨慈爱地看着这个从出生就在她怀里长大的孩子,“你长大了啊。我看得明白,没人能欺负得了你了。太太泉下有知,也该是放心的。我也该退休回家带孙子了。”
她再不需要被怜悯、被担心、被保护。她已经能照顾自己,保护自己,能自己反击一切的恶意。
张雁声感到,仿佛身上的一层茧被挣破了。她的成长似乎经由这个照顾她长大的保姆,而被在天国的妈妈看到。她透过罗姨欣慰的目光,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妈妈在对她微笑点头。
她沉默了许久,最后,握着罗姨的手轻轻地说:“好。”
几天后,张寰和张雁声分别给罗姨包了砖头厚的红包。她的一个在k市打工的侄子开着一辆面包车来接她,带她一起回家乡。
到那面包车驶出了庭院,张雁声还站在门廊凝望。
张寰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