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雁声感觉自己的暴躁又快压不住了。
“你哭什么!”她喝道。
“你不知道,我这心里难受……”张寰捂着眼睛,哽咽说,“你妈还在的时候,都给你做好规划了,她就想让你上一中。她自己就是一中出来的。后来她没了,我想着怎么都得替她实现这个愿望,花钱也得给你送进去。我是想不到你这么争气。她要是能看见……得多开心啊……”
张雁声特别想把那张通知单撕碎扔到张寰脸上去!
他妈的装什么大情圣!
可张寰的难过也不是假的。这是能感觉到的。
张雁声死的时候也才二十一岁而已。比起十五岁时候,敢说敢做了。但想让她去接受这种人性的复杂性,未免太难为人。
“差不多得了!”她咬着牙说,“我妈真正高兴的,应该是我能当独生女!”
张寰哭不下去,尴尬起来。
“不是,雁雁,大人的事吧,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有时候吧……”他嗫嚅,想为自己辩白些什么。
张雁声根本不想听。
张寰就算有一千个理由又能怎么样。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
有些事情根本不看过程和起因甚至苦衷,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