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散发,又黑又瘦,但他跟奴隶的瘦不一样,满身的腱子肉,看起来就很有劲。
裴曦进去时,见到那孩子抬起头的看人的眼神像狼一样又凶又狠,但很快又装出一副很无害很害怕的模样,蜷缩在角落。
他走过去,蹲在孩子的身边,掀开衣袍露出腰间的黄金铸的腰牌,说:“我这牌子,在南疆,没谁敢造假挂在腰上,知道我是谁了吧?”
那孩子先盯着腰牌看了半天,又再看向他的腰带,再看衣服、头冠,又盯着裴曦的脸看了半天,点点头,说:“你是小叔公。”
裴曦问:“你爹屁股上的胎记是什么样的?”
那孩子说:“我爹屁股上没胎记。”他知道裴曦这么问是防他是冒充的,说道:“但他背上有被雪狼挠出来的疤,打猎时受的伤,从后背到后腰。爹说,狼把他的腰带都挠掉了。”
裴曦没再多问。这孩子是不是裴冲,领到他大哥那就知道了。他给孩子解开绳索,叫来南敏,说:“给他们弄点吃食过来,再安排洗漱,加两辆马车。”一辆给裴冲,一辆给那三兄妹。他看其中那七八岁大的小女孩脸红得不正常,你是发烧了,又吩咐南敏找医官来给他们看看。
他交待完,去找两个孩子练武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