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九玄见她爹不说话,便知道自己说中了。她对裴曦说:“父亲容我想想。”告辞离开,让她的文课师傅把大凤朝的礼法典籍找来。
她学的礼节、礼制都是融合旧制度新编的,原有的礼法制度只是作为闲余读物,她课业繁忙事务多,几乎没怎么翻看过以前的旧礼法。
羽九玄花了好几天,把大凤朝原来的礼法制度全部看完,她将南疆新政、大凤朝礼法制度、她爹拟定的管理庄园、作坊、矿厂等产业的制度摆在一起比对,便看出了问题。
按照大凤朝的礼法制度,奴隶想要成为良民极难,几乎没有翻身的可能。
她父亲的奴隶,可以自己攒钱赎身,可以通过当战奴、管事晋升做官,有很多奴隶被分派到村子里成为村民,除了种地除了交税还要交租外,几乎与良民没区别。
南疆新推行的制度,算是大凤朝礼法制度与她父亲定的管理制度的折中综合。
羽九玄可以确定,她父亲实施的那一套拿到大凤朝,只有你死我活。难怪他不敢有动作,愁到直揪头发。她回想了下别人告诉她的,她爹的发家史,忽然发现她爹能活到现在才是他最神异的地方。
裴曦见到长女翻看完大凤朝礼法出关,问她:“有主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