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收拾行帐时再收起来。
曦公烘衣物的时候, 还特意在篝火旁给他留了一半位置,说:“师傅,我烤这边, 你烤那边。”
谢了, 老子用不着!
这也就罢了, 曦公每次洗完脸一定会在脸、手、脖子都要抹香脂。
很贵的雪膏脂, 他给自家夫人买了盒, 夫人开心了半个月, 每次用都只抹一点, 稍微多抠一点都心疼得不行。那雪膏脂只是曦公用的众多膏脂中的一种,人家有一口箱子,专程用来装护肤的各种膏脂,甚至还有面膜。
他掀开帐篷就见到一张白惨惨的鬼脸坐在曦公的榻上,如果不是认出曦公的那身穿戴,差点飞起一脚踹过去。
要说曦公白净,那是真白净。
他的夫人刚娶进门,最漂亮的时候都没曦公白净。
可行军帐篷里搞得满是脂粉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带了个什么东西出征呢。
他还没法说,不然他带曦公出门的时候,人家是白白净净的神玉公子,回京时变成一个粗糙脏汉子,他没法跟青鸾长公主交待。那也是个爱美爱干净的。
大清早,天还没亮,裴三郎就被孙大才从被窝里挖起来,又是被拉出帐篷一顿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