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辖制。”他顿了下,说:“礼尚往来,他烧臣的粮,臣便去挤兑他的粮食。”
天子说:“累世公侯,家底颇丰,是不怕挤兑的。”
裴三郎说:“闵地产盐,也只产盐。盐利一失,便成无根浮萍。累世公侯,有三样最多,金子、土地、稀世珍宝,有远见些的,会囤粮,但闵地有盐利,要买粮很是容易,又地处西南,天气潮湿,粮食容易生霉不易保存。断他盐基、粮路、商道,扰乱他封地的正常买卖,他便难以为继,只能坐吃山空。闵公封地之外吃的都是廉价盐,闵公产盐,他封地吃的反倒是高价盐,必定会使封地的人心生不满。臣再送他封地贫苦良民海盐,进一步挑动他们对闵公的不满,让他失去民心。粮、盐双管齐下,想是能有所作为的。具体行事,还需想想,原也没想跑那么远的,只是被烧了粮食太过气愤,临时只能想到这些。”
天子赞道:“善!”打仗打粮,裴曦能牵制住闵贼的粮,又能为他运来粮,他便不怕那些累世公侯联合起来造反。即使他们反了,他也有底气和把握打赢了。
裴三郎前脚刚出宫,天子便派亲随军去查抄闵公府以及与他往来密切的公侯府邸,同时由严世侯亲自率领五千亲随军、两千骑兵直奔海疆去运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