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没过多久,出来了,吩咐外面的宫女取了布把裴三郎带着泥的靴子裹起来,这才领着裴三郎往里去。
裴三郎迈过那镀金大门,就像是从寒冬腊月来到了春暖花开的四月天,暖融融的热气混着从鲜花里提炼的精油味道扑面而来。他的脚下踩着的是雪狼皮制成的毯子,厚厚的毛,脚踩在上面又软又弹,他上辈子都没踩过这么好的地毯。
进门是一道大屏风,绕过屏风就是一对开口葫芦形状的大铜炉,比他还高的铜炉里点着炭火往外释放着热能。
凸!人家有室内供暖,不需要他的。
人家已经在这寒冬腊月天享受到了春暖花开时节的温暖和芬芳,不需要他。
裴三郎默默地进屋,对着正对大门的方向,跪下叩首。
屋子里鸦雀无声,没有人叫他起身,他也不敢动。
这么暖和的屋子里,他穿太厚,热了,汗水往外冒,脸也发烫。
没给你手套袜子围脖,你要罚跪我就跪呗,反正地毯软和跪起来不疼不痒。
电视里和里都在演,皇帝或者是上位者给人压力的时候,都是不说话,晾着,然后被施压方就会各种脑补,自己把自己吓得发抖。上辈子烂大街的套路,也就在这地方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