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抛进不见底的深渊,宋梁成从梦中惊醒,身上出了一层湿汗,伤口的疼痛也渐渐清晰。
入眼是一间佛寺的厢房,夕阳的余晖落在窗边,他已经睡了一天。
回想方才的梦境,仿佛他亲身经历一般,心痛的感觉直到梦醒还未缓解,不知是他做了一个梦,还是他在昏迷之时上了某个濒死之人人的身呢。
耳边是滴水声,清水滴落在铜盆之中,回声清脆。
少女拧干毛巾坐到床边,擦拭男人身上的冷汗,白日他发了热症,如今出了汗,热也消退下去。兄长的底子真好,这么重的伤都能捱过来。
擦净他身上的汗,若禾洗了洗手,准备解了绷带为他换药。
柔嫩的指尖方触及到男人的胸膛,手下的身子突然一震,若禾整个人都失去了重心歪倒在床上,宋梁成一张俊脸在她视野中放大。没等她反应过来,双手便被一只大掌按在床上,一只带了薄茧的手轻轻压在她的脖子上,只等蓄足了力气将她掐死。
“啊——等等!”
若禾惊恐的看着身上的人,视线落在他胸口的绷带上,因为方才的剧烈运动导致伤口崩开,绷带上晕染了一片血红。
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一双凤眼如丝,眼角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