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那日朝暮湖上灯影摇晃,各处水榭歌舞升平,各处欢饮达旦,无人居的主人坐在正中央的水榭上,即便是四乡主都没有资格与他同坐。他像那片湖泊的神明,高居于遥远的灯火中,身旁是金银器皿,佳人美婢,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的臣民。
若不是那日百里泽的偏僻位置,恐怕下面没人会注意到那座水榭里除无人居主外还坐着一个人。她带着一张金质的镂花面具,遮住了大半张脸,盘腿坐在不易叫人发现的阴影里,手里握着一个白瓷的酒瓶。
“她是谁?”
“三更摇铃。”同行的汉子瞥了眼远处的水榭,随口答道,“听说这人邪门得很,你离得远点。”
邪门?
水榭上的青年侧过身似乎同她说了句什么,不知对方如何应答,正中央的男子便忽的伸手摘下了她的面具,她的脸便在烛火的映照下露了出来,果然是个女子,看着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但五官妍丽已很有几分殊色。
百里泽见她猝不及防叫人取下面具后先是愕然随即露出了恼怒的神色。夜息笑起来,面具的绳子挂在他的食指上晃晃悠悠的,很快又叫她一把将抢了回去,重新戴在脸上。但男子脸上的笑容并未消散,那是那晚百里泽见到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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