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样子,提起此事恐怕不妥。”
“二公子尽孝,为何找我。”谢敛这句不是个问句,倒像是指摘。钟礼不以为意地勾勾嘴角:“二公子力不能及,我倒想起一个人来,或许能替卢公去了这块多年的心病。我看此人如镜中花水中月,实在看不真切,今日请谢公子来,也是想请谢公子替我一道看一看。”
“镜中花水中月皆是虚像,大人何必执着。”
“是不是虚像看过才知。”
钟礼倚栏望着楼下紫陌扬尘,远远看见一个身影朝着这边拍马而来,忽然道:“昳陵一事方家暗中施压不了了之,但不是我忌惮方家和九宗,谢公子知道是因为什么?”
谢敛低头饮茶:“昳陵一行朝野各方高手伤亡惨重,之后地宫塌陷,更是引得湖水倒灌,差点殃及周遭良田,此事于大人来说也是桩祸事。”
“不错,不过祸兮福所倚,若是我当真想在这上面做文章,未必不能再搅翻一次风浪。”钟礼施施然道,从进屋到现在,他好像在此刻终于脱下了那一身儒生的衣袍,改换了政客的朝服,步步为营地开始逐一亮出了他的底牌。
谢敛清楚自己并不会在这个角色中做得比他更好,于是也放下了茶盏,坦然同他对视道:“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