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异常沉默,安知灵倚着车壁望着窗外,叫夜风一吹,她整个晚上一颗心热了又冷,如今好似终于渐渐平静了下来。谢敛一言不发地坐在她对面,她目光落在他手上,忽然觉得自己好没意思。
夜息给了他夜枭锁,或许明日他就要走了……
念及此,她忽然开口道:“我有没有与你说过我与司鸿的事情?”谢敛闻言抬眼看了过来,却听她自顾往下说:“我那时候第一次下山,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为的是替司鸿探查当年司家灭门的事情。”“自那之前夜息从不许我碰黄纸榜上的事情,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大概是想着若我不碰那些,就总不算是这地方的人,日后也不必搅进那些浑水里去。因着这个原因,他一直就不待见司鸿,他觉得自打司鸿来了荒草乡,我便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不服管了。”她说着自嘲似的轻轻笑了笑。
谢敛瞧着她,便也顺着问下去:“为什么?”
安知灵道:“我那时候大概是觉得他跟我有点像——都是从外头来的,而且都活得不大容易。不过没多久外头又生出许多传言……大概传得与我和夜息那般,不大好听。”她含糊道。
谢敛却忽然问:“是真的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