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对方同样一脸茫然的神色,便知这幻境皆不是因他二人而生,可是他二人踏入此境,为何会出现他人的困苦?
安知灵却像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一时间心念如闪电:“谢敛……”
“你说什么?”方旧酩大惊,他转身往灵堂外走了几步,仔细一看果然发现那跪在堂外的男孩竟有几分说不出的眼熟。
他此时年岁尚小,五官也还未完全长开,身上这种阴郁气质更是十分陌生,但这轮廓样貌确确实实与当年初拜入山中的谢敛一模一样。
安知灵往里走进了几步,终于看清了棺木后面牌位上的字迹,上面分明写着:先父谢陵,先母谢郑氏之位。
此时眼前场景一换,又到了冬日飘雪的街角,还是刚刚那个半大的姑娘,牵着男孩的手。他们二人走到一座高门大户的人家门口,姑娘松开弟弟的手上前叩门,一个仆妇出来应门,只开了一道小缝,还不等她开口说话,便又“嘭”地一声将门合上。
姑娘在门外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男孩上前重新牵住了姐姐的手,姑娘转过头来低头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挤出个笑来,也不知是宽慰自己还是宽慰他。两人静寂无声地在雪中站了一会儿,又朝下一个路口走去。
安知灵与方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