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严格说起来也算不上九宗弟子。”
他絮絮叨叨地抱怨道:“本来金石宗内室弟子就少,外室弟子里又多得是被家里人送上山混混日子,下山之后好沾点九宗名声的纨绔,累得整个金石宗都叫人看不起。”
青衣长裙的姑娘故意调笑道:“谁敢看不起你们,整个九宗起码三宗可都靠你口中的‘纨绔’养着。”
“哼,我和他们才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
“我……我志不在金石宗,我当初想进的明明是文渊宗。”
“明孺少爷好大的志向,”她低下头,嘴角还含着笑,“昨个儿远远看见你那卫师兄的时候,也不知是谁,连个招呼都不敢上前打。”
唤作明孺的青年听她又提起了这事,面皮不禁染上一层薄红,嘴上还忍不住争辩:“那不一样!卫嘉玉师兄……卫师兄他,那可是文渊宗首席!在文渊宗,他和半个先生也没什么区别。不对……卫师兄比一些先生还要厉害,就连谢敛师兄,也算由他教大的。”
提到谢敛,桌案前的女子神色微微一顿,明孺却没意识到什么不对,他抱着那一摞书站在书架后头,兀自说道:“说到谢师兄,他今日正式回到宗里习课了,你听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