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里头的情景,“你进去吧,要是喝不惯酒,去听听戏也好,今天请的可是城里有名的戏班子,寻常不愿到府里唱戏。”
他一贯心细,连谢敛不太沾酒都注意到了,倒也不叫人吃惊。
谢敛摇头:“无妨,我正好也累了,想早点回去休息。”
霍思远却明白过来:“你是担心后厅尽是女眷不太方便?那我倒是知道一个好去处。”
他伸手指了指花厅东边角上的一座塔楼:“你到上边去,也能看得清楚。今日姐姐大婚,下人们都去前头喝酒了,必定没有守卫。”他笑吟吟的,露出一点孩子气,像是在跟人分享什么秘密,“小时候出不了门,姐姐就常带我去。那儿视野极佳,可算是这堡里我喜欢的一个去处。”
说起这些的时候,他脸上并无悲色,倒有几分怀念:“小时候她常说不愿和娘一样困在这堡里,将来必定要风光大嫁,选个门当户对的夫家,在城里摆上三天的流水席……如今,竟是一样都未成。”
谢敛淡淡道:“只要今日所得是心中所愿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
“或许吧。”霍思远笑了起来,“没有三天三夜的流水席了,但热闹总该有的。你替我去看看,明日也告诉我戏唱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