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他又问了一句:“真的要进去?”
柏泠轻轻摇了摇他的手:“嗯,她都这样了还能做什么。”
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随着空气的涌动钻入鼻腔,混杂着一点点排泄物的臭味。
淩白轻轻把门合上,沉默地守在她身后。没有走近,柏泠就站在刚刚走进来的位置,看着病床上的那个人。
原本清秀可人的脸蛋瘦得凹陷下去,眼窝凸出来,黑黝黝的眼球蒙上一层阴翳,浑浊地转着。
放在白色被单外的手完全不像是个年轻人,鸡爪似的皮肤皱巴巴地黏在骨节上。床边悬挂在支架上的血袋不停地顺着透明管道往身体里灌着血,也没能充盈起来一点。
看起来,一副大限将至的模样。
即便是这个模样,付芷柔看见她后竟然还笑了起来,露出虽然整洁但已经泛黄的牙齿。
说话声弱得像丝,带着奇怪的含痰感:“你来了。”
没搭理她,柏泠看了一眼手上的表,和淩白又转身出了门。
外面穿着制服的警方人员带着东西迅速走进去,像是在交替换班。
柏泠斜斜倚靠在淩白肩膀上,觉得付芷柔真是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