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搀着苏晓,她一瘸一拐地往电梯走。
走到楼道拐角的洗手间时,她想先进去洗把脸,推了两下,没推开。
“洗啥脸啊...”苏晓拉她走,“大晚上的没人看你,先去把碘酒涂了。”
苏皎皎转了一下门把手,发现确实进不去才走开。
门板另一侧。
刚刚离开的淩白正站在里面。
这是医院里专门供洗手的小隔间,只有两个洗手台。
他双手撑在洗手台的边缘,头深深垂着,沾了冷汗的额发从侧边遮住双眼。
静止了三五分钟,他挪开一只手掌,放在水阀上。
手指还是修长整洁。
只是如神经紊乱一般的颤抖毁了那份赏心悦目。
控制不住力气,他旋了好几次才把水流调整到想要的大小。
低下头,淩白捧起一点清水,漱口。
从嘴里再吐出来的水映在白瓷壁上,是淡粉色。
十几个小时不吃不喝,强忍住的血腥味,一点点被清水重新冲刷。
再抬头,镜子里的人已经是另一幅模样。
狭小无人的空间里,他卸下所有强装的冷静,已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