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股热流,熔岩一样,就要支撑不住,马上漫溢出来。
“不是因为讨厌你”,金月说,“只是如果说了我们的事,同学会讨论的吧,我爸和周蕙那些…很难堪诶……你的手怎么啦?”
她捧起他垂在身侧的手。
徐年被电到了。
她举起两只手,叁楼和四楼的围栏处有月光倾泻,一大片源自他身体的阴影笼罩在金月身上。
但她的眼睛还是亮的。
睫毛扑扇,徐年看不到她的表情。
只知道她伪装得太好,是他完全挑不出毛病的那一种。他应该发怒的,就像刚刚答应自己的那样:把所有的难堪一并分享给她,也让她也承担他的万分之一的痛苦,每时每刻,玻璃碎片上踮起脚尖走路的感觉。
但他其实只是想要拥抱她而已。
将那些外溢的情绪,炙烤着他的东西,再一次收揽到身上,徐年第二次侧转过身,把受伤的手放上另一侧臂弯。
假想某一个平行世界,他对她厉声质问,“你真的关心吗”,然后她故作姿态说“我关心呀”,再然后他捏着她的肩膀要几乎把她捏碎,摇晃她的身体将她抵在墙面上,她如他所愿摇摇欲坠……
但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