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爸爸说的是,“那可是你妈!”
后来金月被这句话点燃怒火,想也没想破口大骂,爸爸的声音反而变小了。
针对她对徐年的责难,爸爸吞吐着,说,“可那是你哥……”
她对此毫无正面的情绪,冷笑一声,“多少年没见过一次,突然冒出来,只是为了住你这学区房。他俩可真是亲母子,一样的唯利是图,榨干你最后一点价值,你还上赶着贴人家的冷屁股,贱不贱啊?”
爸爸怒斥她的名字:“金月!”
金月说:“让他拎着箱子滚!”
电话变成了忙音。
她站在便利店的后门,从家出来步行五分钟,老房区,只他们一家就住了有十来年,墙面都是斑驳的。
再往前是另一个小区的后门,围栏延伸出来,所以地面叁面环绕,晒不到光,墙角长着青苔。又湿又脏。
她把手掌拍打在泛黄的墙面上。
以刚刚打电话时愤怒的声音,那声捶墙的响动应该很大,但实际上这个声音只是一声混入风声的闷响。似乎是在挂断电话以后,人就已经调整好了情绪,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嘲讽变得极淡,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明显的表情。
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