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板凳好像又看到爸爸带他去放牛了,他坐在牛背上,看着他爸爸站在村南边的芦苇荡。风好大啊,把芦花吹散了,满天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落入他的眼中。他觉得他什么都看不见了,他爸爸不知道躲到芦苇荡的哪一片去了,他怎么找不到了……
他急的满头大汗,一直叫啊,喊啊。
后来爸爸又出现了,把他抱起来扛在肩上,他们父子两个就在芦苇荡里穿梭着,爸爸说:“板凳,爸带你找野鸭蛋去,找到了野鸭蛋,让你妈炒了给你吃,我们板凳过两天就过生日了,过完生日就八岁了,是男子汉了……”
他们一边走,一边唱着歌……
温粟粟手中拿着手术刀,一边动手术,一边对杨思芳讲解着。她虽说是第一次做这种手术,但是难度不大,板凳虽说耽误了一些时间,没有及时来医院,但是情况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棘手。
将阑尾切除之后,便开始缝合伤口,缝合伤口一直以来都是她的拿手活。
就在这时,板凳似乎有感应一般,嘴里叫了一声“爸爸”,接着眼角滑落一滴眼泪……
手术成功了。
温粟粟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听着板凳的那一声爸爸,心中却为之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