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渐渐冷了下来,玉著在青瓷盘上发出清脆的相击声。
“先前侯爷要我暂避风头, 只是此事就如附骨之蛆一般,只要染上这丝腥气,就免不了被人找上门来要好处。”
“为今, 我们倒成了这砧板之上的鱼肉?”
她并不担心卫枢会顶不住压力,但却第一次为着此事动了真正的怒气,恨不得当即便把嘉元帝的太极宫一把火给焚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阿祯这般生气,”卫侯爷瞧她这般炸毛的样子,有意给妻子顺一顺毛,“斩草断源,何故跟一个将死之人动气?”
简祯震惊地扯住对方的衣袖,阻挡住他顺毛的动作,“卫仲道你做了什么?”
她一般不常称呼卫侯爷字号,一旦妻子脱口而出这三个字,就代表着今日这事不说个一清二楚便没完。
弑君的罪名,一个不好,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她就怕卫枢由于一时冲动,被人抓到什么把柄。
“阿祯,你听着……”
卫枢收了方才的随性,神色专注地扶住妻子的肩,“我并非时一时冲动,也不会置你与孩子们与危险之中。”
了缘一事,他原本只是偶然对蒙冤之人施以援手,直到湖心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