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脾气地抬眸。他就知道阿祯待这孩子情真意切,必是忍不住询问。
抬手挥退一众丫头婆子,卫侯爷开口道明真相:“谁也不曾想到,当年的戴震不仅是含冤而死,还留下一子。”
简祯觉得自己模模糊糊触及到了真相:“所以阿晋姓戴,是吗?”
卫枢点头,简要把事情明明白白地告诉了妻子。
她拿帕子掩住红唇,震惊不已。
“曾几何时,我读刑律,还对戴震的罪过深信不疑……”
如今看来,当真是讽刺。
卫枢长睫未动,掩藏下眼底的暗芒:“吏治荒芜,最易滋生罪恶。偏偏陛下,沉迷在燕京城这一派虚假繁荣中。”
自以为靠阴谋诡计,故意挑拨党派之争,便能维持朝堂之上的平衡。孰不知此举根本治标不治本。
“大楚兴,陈胜王”的山呼海啸,岂是低劣的权谋之术可以摆平的?
简祯无声地叹气:“那东宫在其中充当什么角色?”
“白知府一党最后为了家人活命,怕是把银山的大半产出都交给了太子。”
藏银案始于吏治腐败,又乱于东宫干涉。明明是最为金尊玉贵的一对父子,却干着最为下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