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等在狱外的捧砚急忙上前给主子撑伞 。
卫枢爱惜地抖下落在大氅上的点点微雪, 确定临行前妻子送给他衣裳没沾湿半点,这才头也不抬地丢给捧砚一句:“此间已事了,随我回府衙收拾行李吧。”
捧砚眼前一亮, 当即大声应道:“是!”
他小跑着跟上主子,直觉迎风送来的雪花一洗多日来的污浊,铺开一片别开生面的开阔。
直到二人进了院落,捧砚正想唤来杜弑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来给侯爷搬行李,却看到主子提前一步挥退了其余随从。
他暗道不好,这是……
“我为夫人搜集了不少物件,咳,不欲宣扬。”卫枢欲盖弥彰地解释。
这下捧砚还有什么不明白,侯爷分明是怕在旁人面前丢脸,只好寻上他这个见证所有黑历史的小长随可劲地使唤。
小长随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自从家中老娘的灶上给侯爷偷食材,到硬着头皮吃了半个月侯爷做的糕点,再到每日提心吊胆地瞒着夫人给侯爷打掩护,他容易吗他?
腹诽归腹诽,捧砚还是老老实实地挽起袖子,认命地进了屋子。
侧房那整整齐齐地一摞箱子,他走进了才看清里头的物件: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