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抽出一方沾着血迹的名册,弯腰呈上。
“这批死士确实出自东宫,太子在京郊暗中拿银子养了个叫长生楼的庄子。位置极为隐蔽,他们进出都被刻意遮住五感,无人知道具体所在。”
“此事由谁主使?”
“兵部右侍郎,杨令仪。”
“他倒是死心踏地。”卫枢昳丽的眼角泛着冷光。
“太子这般的喜怒不定,手段又阴私,也会有人对着他死心塌地?”
“朝中熙熙攘攘,拉帮结对多年,不外乎为着钱财与情份。他杨令仪肯提携玉龙为君死,也算是忠心可感。”
“您是说,他这些年唯太子马首是鞍,另有隐情?”
“是。”若是此前,胸中一片磊落,别无半点儿女私情的卫侯爷也不会理解,而今却有些微妙的共情。
卫枢答了他这一句,却不欲再多说,转而提起下一桩话茬:“杨令仪此人不易对付,回京才好入手,如今,还是先把蜀中的那些乌合之众清一清。”
杜弑眸光一亮:“尽听您吩咐,我这刀刃,可是许久未曾见血。”
“这些日子排查公中账册,益州州府每年下派的户部耗用银子,兴安道一连五载得的最多。可观之松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