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小破县衙怕是站也站不开,更不用说招待他们衣食住行。就算他有心,这空空的荷包也无力啊!
胖胖的范大人欲哭无泪,只得骑了自个儿那匹瘦瘦的老马,慢吞吞地跟在侯爷身后。
卫枢瞧着他垂头丧气地样子,也是被逗得微微一笑,宛如冰莲乍破,坚冰消融。
范怀成出身河东范氏的支脉,自小家世不显,不过是靠着范氏嫡支的荫庇才得以科举入仕。
这人如他身材一样,心宽体胖,也无什么鸿图大志。想着朝野无人升迁难望,就安心在这偏僻的松阳县做了一介父母官,提前过上了告老还乡的退休生活。
松阳县的差役敲锣打鼓地走了一遍全县的驿站,可算是安顿下了那二百甲士。
范怀成自个儿腾出了县衙的正院,自个儿去后院与夫人挤了一院,恭恭敬敬地迎了侯爷入住。
捧砚忙前忙后,如一个老妈子一般为着侯爷的居住条件操碎了心。
“爷,这屋子又窄又深,潮湿的紧,眼下蚊虫又多,这可怎么住的下去?”
卫枢摆手挥退了自家聒噪的长随,对他的挑剔不做理会:“这些不过身外之物,莫要忘记正事。”
捧砚不敢顶嘴,老老实实地应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