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明日便要宣召,要我去乾元殿。”
“瞧您的样子,似乎是对那位陛下的心思早就成竹在胸?”简祯有些好奇地发问。
“陛下不喜太子,但也绝不会被我们一家外臣逼着废掉东宫,不外乎对着太子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给平宁侯府些可有可无的恩赏,当作一个甜枣。”
嘉元帝素来刻薄寡恩惯了,偏又自负多疑。卫枢承袭爵位,自十五岁代父立朝,如今已有十余年,早把所谓九五至尊的脾性琢磨地清清楚楚。
“那侯爷想必也想好了对策?”午后的阳光打在身上,简祯有些困倦。
卫枢抬手扶人躺好,给妻子拢了拢散乱的发丝:“阿祯尚在病中,且安心修养,我回头再与你分说可好?”
简祯没再坚持,韩大夫的镇痛药本就有让人嗜睡的效用。不过这一会儿,她人便疲乏的不行。
便宜丈夫办事向来缜密果决,不容有失,她心下清楚卫枢的能力,只好点头答应。
……
次日,朝霞万里,天际一派赤色,卫枢手持笏板,眸光清冷,踏在乾元殿上的白玉阶之上。
朱衣玉带,长身伫立,上半身几乎与那天际间翻卷的彤云融为一体,与下方那尊洁白剔透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