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煎药的岗位不说,这还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单单是一个生火,就险些点着了房子。
惊得一大早从自家回来照顾夫人的岑妈妈一个跳脚,一句“走水了”还没喊出口,就看见了那被炭火熏黑一张脸的侯爷,狼狈地出现。
她的呼救一时梗在喉间,难以置信地暗掐了自个儿一下,侯爷,这是立志要在厨房打转了不成?
岑妈妈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前往小厨房一探究竟。
趁着卫侯爷外出洗脸的空当,躲在角落里咬手绢的厨娘委委屈屈地拉了岑妈妈的手,小声诉苦:“妈妈,您说,侯爷是不满意奴婢灶上的功夫,还是不信任奴婢的忠心?今日一大早,侯爷便进了厨房,道是要亲自给夫人熬药,险些点了屋子。”
这不仅是这个小厨娘困惑,也彻彻底底地触及到了岑妈妈的知识盲区。
若是说不满意厨娘的手艺,怎么也站不住脚。侯爷前日那盘据说是亲自下厨的云片糕,她也有幸一尝。那味道,齁得要了老命。
就这个水平的侯爷,哪里有理由去嫌弃人家专业的厨娘?那不是自打嘴巴吗?
可怀疑厨娘更是谈不上,夫人大半年来精于治下,府中上上下下的仆役都被清理了一遍,各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