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赶上,怎得还迁怒起来了小的?
卫枢失了献殷勤的机会,只得巴巴地望着妻子牵了女儿的手,登车欲去。
车辕上的马夫响亮地挽了一个鞭花,挂了平宁侯府标志的漆木马车缓缓起步。
伴随着辘辘的车轮声,一行人渐渐远去。
捧砚站在侯爷身后小心翼翼地开口:“爷,咱们也该去了,不好教太子等着。”
目光随着车马远去的卫枢终于回过神来,肃着脸阖上了眼睑,再睁开时,眸间已是一片霜寒。
据暗探来报,今日太子半途截杀罪眷一行,已是板上钉钉。宣武门外,短兵相接,血肉横飞的场面自不会少。
纵使他的言行不足以讨得妻子欢心,身为平宁侯府支撑门户的嗣主,也要御敌于外,护妻儿安宁。
一身朱红的卫侯爷翻身上马,袍角翻飞之间接过了护卫杜弑扔来的一把长剑。
屈指轻拨挑开剑鞘,他轻叩剑身,感受着逐寇的铮铮轰鸣。
剑刃的寒光映射在半张侧脸之上,卫枢一改素日的端方持正,眸光中闪现着冰冷的肃杀。
身后十余部曲虎背熊腰,皆着了泛着冷光的甲胄,跨坐在无一丝杂色的黑骑之上,虽不发一言,却齐齐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