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了里间屏风后更衣。
织锦的衣料发出悉悉簌簌摩擦声,简祯舒展双臂,由得两个丫头为她系好腰间压裙的络子与香囊。
装扮整齐,她偏头一看,床头锦被里裹着的二女儿乖乖巧巧,只露出两只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娘亲,试图撒娇。
简祯对软软的小团子卖萌毫无抵抗力,勉强控制住了自个儿蠢蠢欲动捏脸的手,板着脸检查了一通女儿,狐假虎威道:“你爹爹正为你的功课生气,若是知道,你这般得意忘形,非得罚你抄十遍三百千,好好定一定你的神。”
这阵子卫枢每日申时定点打卡,兢兢业业地教导小团子们功课。只是其余的孩子都省心,独一个卫宁不开窍,每每四分之三的精力都得盯着她。稍不留意,小人儿的思绪都能跑到九霄云外,弄得卫枢每每黑脸。
老父亲倒也慈和,不拿手板抽人,最爱的是给宁姐儿加功课。孰不知小姑娘天不怕地不怕,最头疼的就是读书,如今看到卫枢像被猫盯上的老鼠一般,躲得飞快。
果不其然,卫宁眉头耷拉下来,眼神更加委屈,小狗狗一样合着双手,加大了卖萌攻势,生怕娘亲向黑脸爹爹告状。
简祯还来不及笑,却看见岑妈妈打了帘子进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