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其上绣着一枝含苞欲放的木兰花,每一片花瓣都玲珑剔透,正是妻子的爱物。
“夫人喜爱木兰花?”
简祯有些意外,摘了帕子笑道:“浮生长恨欢愉少,绣来打发时间罢了。”
卫枢长睫微垂,若有所思,去岁北疆的铺子,似乎送来了块羊脂白玉,与这木兰花倒是极其相配?
待到得意院里的人散了,捧砚脚不沾地,急匆匆地跟着主子直奔库房,看着主子取了块本在架子安静吃灰的羊脂白玉,又拿了本《攻玉集》,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侯爷,您这是?”
卫枢头也不抬:“琢玉。”
捧砚险些仰倒,我的主子,您哪会这些?
“可要到铺子里寻个师傅来教您?”西域千里迢迢带回来的羊脂美玉价值千金,侯爷不心疼他还心疼呢。
卫枢耳尖有些红,欲盖弥彰地轰走了聒噪的捧砚,取了描线的尖毫勾出一朵木兰花。
纸上的花瓣清丽无暇,虽是笔墨丹青,却极为栩栩如生,他满意地点了点头,比划了一下尺寸,到底还是对着那方无辜的羊脂美玉下手了。
卫枢以手为刃,手起刀落,极有自知之明地取了四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