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不要成为一世枭雄。”
*
东宫。
宫娥粉颈低垂,身子瑟瑟发抖地跪在一地的碎瓷片之上,任凭那尖利的棱角把一双柔荑扎得血迹斑斑。
“啪——”
一件青玉镇纸重重打在她的额头上,顿时打得她鬓发散乱,血迹横流。
那坠落在地的青玉镇纸,染上了女宫娥的血,骨碌碌滚落在地,折射出妖异的光来。
女宫娥惊得一颤,却并不敢出声,只得毫不犹豫地以额触地,卑微地伏在地上求饶。
太子扫光了桌上的玩物,重重地喘了口粗气,颓然地靠在椅背上,苍白的脸泛出了不正常的潮红。
他阴鸷地盯着缩成一团的宫娥,看着对方的额前血,如一条蜿蜒的小蛇缓缓延伸,曲折地爬向了地上蜀锦毯子,咧嘴一笑:“你想活,对不对?”
宫娥因着极度惊恐,求饶地话卡在嘴里,不住地“砰砰”磕头。
“够了。”太子像是玩腻了这个猫逗老鼠的把戏,厌恶地看着沾了血迹的毯子,扬声唤来他身边的掌事太监曹双喜。
“把这贱人捆了,就在这堂前打,待会儿杨令仪这个废物东西来了,刚好瞧个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