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者居之,古今同理。”卫枢垂眸,极平静地陈述。
简大人睁圆了眼睛,一下子起身按住女婿的衣袖,“我不过是让他吃个教训,你竟想动摇东宫?”
卫枢像个古板的执法者,没什么波动:“是,王侯将相,各凭本事。太子既犯了错,也要承担代价。”
“仲道呀仲道,我真是小瞧了你,原以为你是治世的能臣,却不想,你却一心想捅破天去。”
“天下之兴亡,不在一家一姓,而在庶民苍生。我所碌碌,也从来不是为陛下卖命。”
简大人有些颓然地松了手,喃喃道:“天下兴亡……一家一姓……”
良久,他喟然长叹。
“仲道,你很好。”
“我在官场汲汲营营多年,不知不觉便沾染了奴性,把自个的路越走越窄。”
“你去做吧,我必倾力相助。圣人言,朝闻道,夕可死矣。史册之上的忠奸贤愚,留叫后人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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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初,天光渐盛,乾元殿上的琉璃瓦居高临下,折射出刺目的光。远处的宫殿鳞次栉比,直与天际连成一色,盘盘囷囷,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百官沿着汉白玉阶拾级而上,大朝会的殿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