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陛下述职时一并带上,加快进度整军,务必一月之内回京。”
杜弑听着他喜怒难辨的声音,心道:一天伏案八个时辰的卫侯爷,今日之策,似乎更加雷霆铁血。仿佛,刚才那一笑,像是他的错觉?
他忍不住问道:“我们这便与太子对上,鱼死网破?”
卫枢慢条斯理地把写了一众名单的纸烧成灰烬,冷冷开口:“来京前,我便把太子插手军械处一事,禀告了陛下。”
杜弑一惊。
“想必月余过去,乾元殿的那位也查出了写蛛丝马迹。”卫枢取了只狼毫,屈指挑开笔尖,蘸了墨开始写奏章。
杜弑抬眼去看,隐隐瞧见几个字:
愿为陛下良弓,不惮我身存亡。
他一个八尺男儿,竟觉得自个儿一阵发冷,侯爷他这是,假借忠心体国之名,行诱皇家父子相残之事?
正是知道当今陛下的刻薄寡恩,多疑多思,才更觉得卫枢的可怕。也许自他知道太子把手伸进了平宁侯府,就没打算要太子再居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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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人心惶惶至气象一新,西北边军如何动荡,简祯不知。
她正忙着为几个孩子布置学堂,给林家夫子安排住宿。终于定了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