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向来横冲直撞,没少拿鞭子抽敢拦她的仆役,今日这副样子,好似变了个人一般。苦于这个恶毒女配之淫威,长随不敢耽搁,忙不迭地进门向侯爷禀告。
屋子里一片静谧,只有一炉檀香悠悠然然的燃着。卫枢一张脸犹如霜雪,上挑的眼尾不耐的一撩,便微阖了眼睛,由那长而卷的睫毛,掩饰了墨色双眸中的冷光,音色低沉地回道:“她又在折腾什么?”
长随的腰弯得更低,恨不得把头埋在裤子里:“夫人一身素衣,说是来向您请罪。”
男人手里行云流水的狼毫一顿,原本笔走龙蛇的一幅字被彻底毁掉。他索性捏了捏眉心,丢了笔墨,冷冷道:“由她进来。”
简祯得了许可,静悄悄地移步上前,屋里窗子大敞,卫枢背着她当窗而立,虽看不见神色,但气势沉沉。
她并不急着开口聒噪,反倒是恭恭敬敬地朝着便宜丈夫施礼,默默地立在堂上,做足了礼数。
人在屋檐下,她真的不想得罪金主,奈何原身留下的摊子太烂,不得不小心翼翼。
卫枢略有些惊讶的转身,凉凉地打量了人一眼:“林氏丧仪将毕,你该请罪,却不该向我。”
简祯欲哭无泪,她刚刚从鬼门关醒来,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