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隐约听到有脚步声奔走而来,正是红桑,她搂着我的身子,摇了摇,晃了又晃。我本睡得正香,又她给脑醒了。
这丫头抱着我,哭得撕心裂肺,“小姐,你不能死啊,你死了奴婢该怎么办?”
我不想死,说那句话,只是因为绝望。
要死,也应该是成章和死在我前面。
我定要活着,我想试着扭转乾坤,把成章和这个混蛋从储君之位上踹下来。
“咳咳咳,红桑,你别摇了……”我听不清自己的声音,就像是断刃刮过木桩,哑得厉害。
她破涕为笑,又找了几个宫女想帮,把我七手八脚地抬进了殿内,传太医给我耗了脉。
这一病,又是好几日,时而迷糊时而清醒,清醒的时候,拉着红桑的手,说想吃阿娘做的蜜饯,迷糊的时候,还是拉着她的手,说想要回家,还想和齐修贤去赛马去看落霞。
总之离京都远远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红桑哭了,我也哭,哭得比谁都凶,停歇下来的气候,我问她,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非要这么咒我吗?
这丫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诉我,有好几次我拉住的都不是她的手。
我笑笑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