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有何不适?朕叫太医过来。”
陈庭正如今明显一副想致仕的语气。
“并无,只是臣想休息休息。”若是别人,是万不敢这么说的。
但陈庭正年轻时便跟在仁元帝身边,这么多年来,君臣交情不谈,他们还是好友。
说完这话,他咳了咳,“臣每日还会上朝,我的学生赵言,能力不比臣差。”
陈庭正是有私心的,他尽职尽责为仁元帝办事,唯独没有顾虑到唯一的儿子,如今孩子也大了,反正身后又有接位的,他便想多休息休息,让他与御史大夫一般担个闲职即可。
仁元帝见他并非开玩笑,“庭正,你可是真要担这闲职?”
“臣不反悔,”
赵言不解之中,想起陈瞿欢,又似乎理解他的做法。
其实近来,他已经揽下大部分事务,陈庭正说与不说都无异,只怕是先生想给他的行为正当化而已,省得别人抓他这位学生的辫子。
仁元帝目光落在他身上,比他年轻,头上的白发却比他这个当皇帝的还要多,他犹豫了一下,叹气,“起来吧,既然如此,那就如你所愿吧。”
“臣多谢陛下。”陈庭正缓缓站起,赵言忙过去扶他。